雅典学院 黄金时代.
不忘初心 并肩前行.
【齐衡/伯力】小公爷怎么看上他了？
·小公爷你的汗巾帕子又丢啦？
·伯力质子设定
1.
盛家府的丫头们最近茶前饭后讨论的话题从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变到了那个从疆外来的蛮族人身上。
2.
伯力虽说是作为人质，为了边疆稳固那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不，没几天就送到皇城最好的私塾教着识中原字去了。
小姑娘们原本以为会来个满脸络腮五大三粗的蛮子。谁想到当堂时来的是个穿着汉衣裳，削髭束发的小公子。
并且，眉目轩昂...看起来，还挺英俊的？
3.
不仅小姑娘们这么认为。
小公爷也这么认为。
4.
不为就发觉近来他们家小公爷在学究的课上愈发地心不在焉了。
他看上去正襟危坐好似在听讲，实际上心思根本没放在书本上，一双眼睛全盯在座位前头那位新来的匈奴质子身上了。
人家写字也看，人家听课也看，人家一个外疆人将孔孟讲的头头是道更看。不为就怕下一秒他哥儿就要在纸上将那人的侧脸画下来。人皇上的画师盯人都没您看的仔细。
齐衡不仅看，还要和他分享。
‘不为，今天伯力依我说把他那胡渣子剃掉了，是不是看起来精神多了？’
‘他一个外疆人，能对诗赋有如此之造诣，实属难得啊。’
‘诶，明天便是策论了，若是我们见解不同...会不会有损我们的兄弟之谊？’
‘你说....他会更喜欢紫金楠木的狼毫，还是那只宣州新送来的雕镂玉管紫毫？’
‘对了！府上不是新进了一批大漠的好酒么，我择日给他送过去！他远离故乡...难免会有思乡之情。’
小公爷越说越起劲，舒服日子过惯了的小公爷完美贯彻了富家子弟追人的基本套路，恨不得把整个国公府给人搬过去。
少爷！您这是卖国啊！
5.
但不为作为书僮跟着小公爷上课，即使他不懂什么孔孟之道，也的确感觉到，那位匈奴质子，伯力，的确是位才华横溢的君子。
观点稳重严谨，为人风趣幽默，轻而易举就能和学堂众人打成一片，和以往印象中那些举止粗俗的蛮子完全不一样。可谓是跌宕风流。
虽说他质子的身份有些特殊，但和他相处起来没了繁文缛节的约束，倒也十分自在。
小公爷是这样说的。
6.
但有时候，自在过了头，元若哥哥的脸上就绷不住了。
不为看得出来，这屋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挺喜欢小公爷的。一是看在他出身好，齐国公府的独子，将来继承爵位的不二之选；二就是看在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材，眉清目秀生的也俊秀。都‘元若哥哥’的叫地甜着呢。
伯力也就跟着‘元若哥哥’的叫，他还不学着好好叫，非得挑笑般地挤眉弄眼地，勾栏女子般一口一个腻的不行。听的齐衡实在是觉得有失体统忍不下去，罪魁祸首才大笑着恢复正常语气，撑着腿，一边还不忘调侃小公爷几句：
“欸，你这是偏心啊，别人都这么叫，凭什么我不能?”
小公爷手忙脚乱地将笔纸收拾好，全然忘了堂上十几双眼睛还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俩呢，脱口而出，“你又不是别人。”
偏偏伯力还不知收敛地继续调侃道，“诶哟？那我是你什么人？”
齐衡一抬头，就看伯力往前凑了凑，隔着桌子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才支支吾吾地将他转过去。
“一会儿庄学究该罚你说小话了，转过去。”
但任别人都喜欢小公爷，小公爷都不感兴趣。
他对谁喜欢伯力比较感兴趣。
7.
隔墙有耳，更何况那一个屋子里根本没有墙。
这不，下了课这种花边话题就该讨论起来了。
‘你说，这小公爷怎么就偏偏对他那么上心呢？又是送糕点又是送字画的，还走那么近。’
‘该不会是…不会是…”
一群不好好完成学究留的作业的人露出了像是不小心点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的笑声，笑成一团。
‘不许胡言乱语！小公爷和伯力公子都是男人，怎么会？’
“男人怎么了？我听说啊，草原那可盛行巫蛊之术，什么蛊惑人心的，诱惑人的小伎俩可多了。’
‘不行，那我回头要去请教一下伯力兄，改天说不定能撞到隔壁府上的二姑娘！’
不好好温习功课的一群人又像是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笑成一团。
8.
“对啊，胡言乱语什么，我与伯力都是男子，有什么授受不亲？”
“可是哥儿，您这要把人接来国公府同吃同住，实在是不妥啊！”
不为觉得自己这是遭了什么罪，摊上了这么一位不省心的小公爷。
9.
齐衡的母亲，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郡主自幼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勾心斗角的手段而成就了一身强大的气场，一蹙一颦之间恰到好处无不透露出威严气度，让府中上下没有一人敢贪恋小公爷的美色的。
但这回是小公爷贪恋别人的美色。
“母亲，儿子是想说...庄学究讲的甚好，但有几处...关于疆边之事，有关兵戎战场，儿子实在是不解，又临近会试，所以我想，将我的兄弟，伯力接到府中，同吃同住，他对此了解颇深，定能让我对学究的话有新的见解。”
夫人皱了皱眉，摇扇的手停了一下：“伯力...匈奴可汗的儿子？”
“正是。”小公爷说起来来劲了，“他单特孑立，才识过人，与我相比是有过之无不及。就几日而已，只要母亲开口，定不是难事！”
夫人用自认为看透一切的眼神答应了下来。
10.
家里的侍从斗胆问起这事，郡主娘娘说：
“他那哪里是想学知识，分明是想借此机会与人交好。”
“但那质子作为未来可汗的继承人之一，小公爷与他多相处也未必是坏事。”
“况且又不是闺阁女子多有避讳，他们两个男人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便随他去吧，说不定还真能学到些什么。”
不为觉得：娘娘您想的太简单了啊！！！
11.
“你说...我该怎么让别人也知道呢？”
除了同吃同住，不为觉得小公爷还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关系最好。
“有什么贴身之物....”
每天一块上下学还不够，他还想把他的贴身之物‘不小心’地塞到人身上。
“对了！前几日还有人惦记我的汗巾帕子，那我把这东西...让他不小心捡到，还是我直接给他！”
后来这个危险的计划被他的书僮苦口婆心地否决掉了。
12.
伯力本是来安安稳稳的当人质的。
虽然这个人质有吃有喝，任谁也都不敢怠慢他。
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王子除了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能拉满弓射雄鹰之外，还是一位读书写字的好手。讲起疆外的故事栩栩如生，文字下也能妙笔生花。
他在来中原之前，可也是身披貂裘铠甲，身负弯弓利剑，独自穿梭在荒原大漠之中而毫不畏惧的。豪放的外貌不知不觉的就掩盖了他还精通中原文化的背景。这不，当他削了发，剃了髭，换上了整整齐齐的曲裾，清秀的任是叫谁都没认出这就是那位叱咤一方的匈奴王子。
虽然伯力对他这幅模样不大满意吧。
衣服太软，头发太难打理，长衫行动太不方便，诶，诶你们别剃我的胡子啊！
但奈何不住有人喜欢。
13.
草原什么都好，但从草原来的伯力哪见过小公爷这么漂亮的人啊。
全京城的人都公认他是京城最美的人。
而偏偏这位最美的人看起来还对自己有点意思。
兄弟？
你在说什么，只要能拐到床上，管他兄弟不兄弟。
“最好啊，我还能让他先放松警惕，以为我身娇体弱而手无缚鸡之力，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示弱？”
伯力靠在学堂边的大槐树下，任由书摊在膝盖上，叼着草梗兴致勃勃地跟他随身带小厮讲自己聪明绝顶的计划。已经在脑内想象了一遍他如何抱得美人归，最终迎取中原王妃的故事了。
14.
喜欢在课后说那些天南地北的不着调的话的不仅仅有伯力，还有小姑娘们。
瞅着四周也没人在，本该在闺房绣花作画的小姑娘们便在学堂旁边开起了茶话会。谈论的无非是些有关小公爷与公子伯力熟美的事情。
“你难道要发配边疆，远嫁匈奴啊？”
“伯力公子再怎么好又有什么用，他哪比得上小公爷啊，嫁到那种苦寒之地，都是杂草，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你当是什么，出塞公主么。”
“所以啊，还是元若哥哥好些！”
“那你看你的元若哥哥理你么？”
不为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四姑娘，五姑娘，你们的元若哥哥，现在巴不得远嫁边疆苦寒之地呢。
15.
“公子，伯力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小公爷，小公爷他，他被别人看上了！”
正做白日梦的伯力是没想到这事情来得这么突然。
他拿起书本一下子便坐直了起来，看齐衡身边的书僮如此神色慌张，想必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慢慢说，小公爷他人呢？”
“是嘉诚县主，她对我们哥儿一见钟情，非要人不可。”
“小公爷现在正和娘娘对峙呢，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公子您。”
15.
齐国公府的独子，齐衡在打马球之时被嘉诚县主一见钟情，女方据说嫁妆近千两真金白银上门提亲，对小公爷似乎是势在必得。
路边的茶楼，市井的谱子，哪怕官家的耳朵里，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这事。都说这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好姻缘啊，嘉诚县主家大业大，齐国公也世代传爵位，可谓是答应了，谁都不会吃亏。但若是不答应...看对方那架势，怕是齐国公不答应也得答应。
可是小公爷他不愿意啊。
伯力听不为说，齐衡在夫人那儿跪了两天两夜，饿瘦都瘦了一圈，国公府上下绞尽脑汁硬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怎么行！”
伯力一甩袖拍案，“我去看看他！”
16.
结果他最后是在樊楼把人接回来的。
“你们都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看好他，什么时候了，还让他出去借酒消愁？”
不为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忙帮人把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公爷扶上床。
“得得得，我来就行了，你们几个，赶快去准备点醒酒的东西什么的。”
伯力接过人——
诶呦，还有点沉。
17.
喝醉酒的小公爷脸蛋红红的，木木地看着伯力就知道傻笑，笑了一会儿，他就又不笑了，哭丧着脸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伯力你过来。”
小公爷依旧红着脸，伯力哪受的了他这么委屈的眼神，一不留神就被人拽进了怀里。
齐衡跟八爪鱼似的抱着他，把头埋在人颈侧，语调一段一段的，就跟要哭出声似的：“我...我要娶亲了，可我不想娶她...我娶了她就没办法再送东西给你了，我就不能再把你留在府里了...你，你独自一人，还离家那么远，万一想家了，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伯力被呼吸在他颈肩的热气冲大脑当机了几秒，在回复正常之前他觉得他的中原王妃美梦成真了。
“那，那我娶你怎么样？”
“真的？！”齐衡一下子抬起头看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措不及防地鼻尖和他撞到一块。
“你知道我是谁吗？”所问非所答，伯力吞了吞口水，玩笑道。
齐衡装作不知道。
‘你是...学究的学生？’
‘不对。’
“我是未来的草原之王，”他话说到一半，“诶...诶诶诶你笑什么！”
小公爷的笑声像银铃似的，清脆地动摇着伯力的心弦，明明都是在与对方开玩笑，他下一句本来想说，我向你下聘书谁敢阻拦我？却硬生生被小公爷一句：
“那你是不是，会是我的人了？”堵的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任由着齐衡一边亲一边抱着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或许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
18.
几个小时前去拿醒酒汤的小侍从在门口被拦下了。
“不是要醒酒汤么？”
不为摇摇头，“小公爷吩咐了，谁都不让进来。”
19.
就当全京城的人都以为嘉诚县主要嫁与齐国公府的独子时，不声不响地疆外可汗突然就发来了一道和亲的旨意。
要的不是别人，还正是那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与现在在京城的质子，伯力。
自古和亲都免不了艰辛苦难，谁愿意自己儿女远赴万里边疆？但这回不一样，正犯愁的宁平郡主就看小公爷答应的满心欢喜。
转念一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都被那个小兔崽子蒙在鼓里。
这明面上既保全嘉诚县主的颜面，又没让国公府置身危境，还挣得了一个‘为维护家国和平’远嫁和亲的美名。
——即使这个‘远嫁’就是在齐国公府里。
20.
“等等...”
结果到了洞房花烛夜，伯力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他娘一介书生的力气怎么可能比我大！
“卧槽我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停...停...元若哥哥？齐元若，齐衡！”
“你先把亵裤还我好不好？”
伯力在被折腾到昏迷之前，看到他的中原王妃单刀阔马攻占了他在大漠上的城池，扒了他的衣服还剃了他的胡子，张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人畜无害地望着自己问：
“那...那从今往后，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
21.
不为就看这几天他家小公爷都笑的可开心了。
可不是吗，好不容易把人家要到了手，就连文章都写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而气势恢宏，眼看就是能考个状元出来。就是辛苦了他自个儿，还得偷偷摸摸地两头跑。
小公爷侧身小声对他说：
“你去帮我跟嘉诚县主道声谢，并告诉她，承诺给她的那对珊瑚珠镶金耳环隔日便给她送过去。但伯力公子的画像不能给她......”
你看小公爷笑的多开心啊。
“我要自己留着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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